【落筆人文學術沙龍筆談】 AI時代 如何重構課堂?


  • 2025
  • 03/13
  • 16:51
  • 知識速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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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編者按:當AI以雷霆之勢闖入教育領域,課堂的未來便成了一場充滿懸念的未知冒險。“AI時代,如何重構課堂?”這一追問,如巨石投入教育的深潭,激起千層浪。有人堅信AI是課堂變革的神來之筆,能勾勒出教育的嶄新藍圖;也有人擔憂它會沖垮傳統課堂的堅固根基,讓教育迷失方向。不同陣營的激烈争辯,映射出教育者們對課堂未來的深切關懷。

       AI時代的課堂,挑戰與機遇并肩而來。知識獲取變得輕而易舉,傳統教學的權威性受到沖擊;但與此同時,它也為激發學生的主動性、培養創新思維打開了新通道。

       英国上市公司官网365的老師們依托豐富的教學經驗,深入思考,為我們帶來别具一格的見解。在本期“AI時代,如何重構課堂?”欄目中,讓我們跟随他們的筆觸,一同挖掘AI與課堂融合的無限可能,攜手開創教育的新紀元,讓未來課堂綻放出更加璀璨的光芒。

未來課堂:知識的殿堂,

還是思維的競技場?

王椿升

       在大語言模型還藉藉無名的時候,還在念書的我,可以假借學術研究之名,醉心于後人類的幻想與可能,對于理科生這樣的行家裡手可能是一種折磨,但對于不知天高地厚的文科生來說可以說是一種賞賜。早在世紀之交,強人工智能出現的可能性還被學界質疑的時候,被譽為“預測人工智能最準确的未來學家”庫茲韋爾就提出過一個名為“奇點”的概念,人類的智慧固然發展了上萬年,但人工智能的進步速度要超人類,在未來的某一天,兩條智慧線終有交彙,那便是“奇點”。具象地講,當人工智能可以脫離人類自行研發下一代人工智能時,也就是實現“自我進化”與“自我繁殖”時,一個曆史性的時刻便出現了。庫茲韋爾預測“奇點”将出現在2050年左右。

       顯然,站在今天再看,機械降神的預言還是有些保守了。

       随之而來的,是焦慮,恐慌,懼怕。難道《黑客帝國》真的是一部紀錄片?難道《底特律:變人》即将成為人工智能掌權後第一個被下架的遊戲?什麼崗位會被人工智能取代成為了持續性熱議的話題。但是面對一衆水稿,很難不讓人覺得最應該被取代的是那些無良新媒體編輯。

       一切擔憂都基于一個基本的預設:人可被取代。但這是一個全稱命題還是一個特稱命題,又或是一個僞命題,似乎誰也說不清。但别怕,當你看到這裡的時候,當你在思考“全稱命題”“特稱命題”到底是什麼的時候,我作為教師,或許已經證明了我的獨特價值與無可替代性。

       AI時代的未來課堂,理應如此。

       知識獲取的渠道從未如此多元,記憶與複述的價值正在急劇貶值,當AI能在幾秒鐘就能生成一篇完爆你親筆所寫的論文,當deepseek成為你的互聯網嘴替的時候,我們的大學課堂的獨特價值究竟何在?

       傳統課堂的“知識殿堂”濾鏡建立在信息不對稱的基礎之上,想要獲取知識,教師相對來說是最具性價比的選擇。而老師站在講台講知識,學生們被動接受,這種單向度的知識傳遞模式在AI時代顯得愈發不合時宜。可以從B站,可以從網課平台,可以咨詢線上老師,可以直接向ChatGPT請教,來獲取任何你想要的知識,知識的壟斷已被打破,課堂的重心就要從“學什麼”轉向“為何學”以及“如何學”。

       在AI尚未進化到肉體與心靈百分之百的仿生之前,隻有人類是最理解(而非了解)人類的。教師将肩負起“指路人”的責任,做興趣的啟發者、思維的引導者、心智的護航者,而不再是知識的權威發布者;學生也不再是知識的被動接收者,而是思維能力的主動建構者。因此,課堂作為兩者間互動的場域,應該成為一個充滿思辨、質疑與創造的場所,一個培養批判性思維、創造性思維和元認知能力的實驗室。

       課堂重構的核心,在于将其轉變為“思維的競技場”。在這裡,學生要學會提問而非僅僅回答,要學會思考而非僅僅記憶,要學會創造而非僅僅複制。在這個過程中,我們将AI視為夥伴,是強大的賦能工具,承擔知識傳遞的基礎工作,讓教師有更多精力專注于思維能力的培養和課堂氛圍的營造。

       同時,這場沒有硝煙的競技不僅僅牽涉人與人之間的互動,還有人與AI的互動,AI成為課堂手段的同時也将成為課堂内容,AI知識、元認知知識的學習會是未來廣域課程必不可少的一部分。計算器尚未與學術前沿深度結合之時,也有不少質疑和反對聲,但它毋庸置疑地成為了拓展人類認知和實踐邊界的重要工具,棄用之無異于自斷雙臂,而今的AI也是如此,要甘于示弱,唯有将人類的部分能力與權力讓渡,才能更好地享受其帶來的時代紅利。AI時代将帶來龐大的知識增量,肉體凡胎的我們若一味追求成為知識的容器,結果要麼是負荷超載,要麼是消化不良,這就需要AI負責知識儲存,而我們負責知識的調用,因此,學會理解、利用、改造AI将會是這片思維競技場的高地,從中或許會建立起新的知識壁壘。

       念書時癡迷于後人類研究的我做過兩次人工智能倫理思考的彙報,那時候我給出的看法到今天仍不會改變,那就是仍無法保證AI未來不會成為敵人。但是,接下來,讓我們跳出固有視角,在這片競技場上方重新看待這場人與AI吉兇未蔔的紛争。

       從某種意義上講,人類在曆史上的每一次重大進步,都伴随着對未知的探索和不可避免的危機。蒸汽機的轟鳴聲曾引起紡織工人的恐慌,計算機的出現曾使那些傳統書寫者感到前途渺茫。而今天,AI強勢來襲,似乎預示着一場前所未有的知識革命。盡管如此,人類與命運抗争的勇氣和韌性,依然是我們前行的燈塔。AI再強大,它依然缺乏真實的人類情感、深刻的同理心以及審美意識,那時人類區别于AI的弱點,故而也是人類無可替代的最偉大的地方。

       真正的挑戰并非來自AI本身,而是我們如何在這場技術革命中重新定義人類的價值。AI可以模拟情感,但它無法真正體驗生命的重量;它可以生成邏輯嚴密的答案,卻無法理解人類在面對命運時的掙紮與不屈。

       未來的課堂,應當是一個充滿人性溫度的空間。在這裡,學生不僅學習如何與AI協作,更學習如何在與AI的互動中保持人性的光輝。我們無法預測AI最終會走向何方,但我們可以确定的是,隻要人類依然保有對生命的熱愛、對意義的追尋,以及對命運的勇敢抗争,即便被毀滅,也不會被取代。

       最後的結尾要留一個懸念:這篇文章是我寫的,還是AI寫的呢?

       至此,看完這篇文章的你,恭喜你上完了未來課堂的第一節課。


課堂已死?AI時代

廣告教育的斷頭台與救生筏

陳璐

       身為大學廣告創意課程的授課教師,我深感當下的教育正處于一個關鍵轉折點。AI技術的飛速發展,正以不可阻擋之勢重塑各個行業,廣告領域也不例外。這也迫使我們必須重新審視傳統課堂,大膽構想,對廣告創意課程進行徹底重構。

       當我的學生在彙報方案時,大屏幕上跳動的不是頭腦風暴的塗鴉,而是MidJourney生成的30套視覺方案;當創意腳本的靈感不再源于淩晨三點的咖啡漬,而是GPT-4在30秒内吐出的100條廣告語,我知道廣告教育的手術刀已架在咽喉。

       傳統廣告課堂正經曆技術性休克。當AI能批量生産60分的标準答案,我們仍在用上世紀的方法訓練學生制作“合格品”。某次企業提案現場,學生用RunwayML生成的動态海報,讓企業總監當場開出實習offer,而我的教案裡還躺着“頭腦風暴九宮格法”。這不是代際沖突,而是文明疊代的加速度在撕裂知識傳遞的時空連續性。

       技術異化的幽靈正在教室遊蕩。某次專業競賽,學生将産品定位輸入AI後,竟對着輸出的200個slogan集體失語——他們喪失的不是創意能力,而是直面混沌的勇氣。當Stable Diffusion能模仿任何大師風格,學生開始用“畢加索模式”“草間彌生濾鏡”描述創意,藝術史不再是滋養靈感的土壤,而淪為AI的參數調節器。麥克盧漢'媒介即信息'的預言正在異化為“算法即思維”。

       重構課堂需要三劑猛藥:反向教學法讓學生先用AI完成全案,再倒逼其解剖算法黑箱;哲學思辨課引入海德格爾技術批判,在ChatGPT生成的方案上批注“存在與時間”;建立AI失效訓練場,在斷網環境下用油性筆與舊報紙拼貼創意。某次實驗課上,我們故意讓AI生成“反對AI統治”的公益廣告,結果算法在邏輯悖論中崩潰,學生卻在解構中重拾人性的鋒利。真正的廣告教育不是培養AI馴獸師,而是鍛造能同時解剖技術胴體與人性暗流的雙面刃。

       教育的終極命題從未改變:當AI能完美複刻蒙克《呐喊》的筆觸,我們要教會學生看見畫布背後那個在世紀末顫栗的靈魂。廣告創意教育的未來不在對抗或臣服,而在培育能駕馭技術的“清醒騎手”——既能用AI繪制星辰大海,更敢在算法的銅牆鐵壁上鑿出人性的裂縫。這或許才是技術洪流中,人文教育最後的諾亞方舟。






(英国上市公司官网365新聞中心供稿 文/英国上市公司官网365 圖/英国上市公司官网365 編輯/陳書然)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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